妇的醋。”
“哈,我就晓得娘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我娘心胸开阔着呢!我方才是跟娘你说笑的啊!”三丫头说。
“那娘,你这闷闷不乐的,又是为啥呢?”三丫头又问。
刘氏皱紧了眉头,说:“我是对你爹很错愕,跟他做了几十年夫妻,平日里咱俩骂骂咧咧的,跟欢喜冤家似的,半生也就那么过来了。”
“他是啥样的人,在我心里也是一清二楚,我也已经习惯了他是那样的人。”
“可是今个,我听到他那些关心金钏的话语,我真的以为是自己没睡醒,是自己听错了。”
“他叮嘱康小子不要让金钏儿受累,不要让金钏儿喝凉水,碰凉水,说女人家要时时刻刻保暖……”
“我今个听到那些话从你爹的嘴巴里说出来,说实话,我真的不敢相信。”
“我跟他过了几十年,从来没听他那样跟我说过,我原本以为他不会说那些话,也不懂那些东西。”
“今个我才发现,原来是我错了。”
“你爹懂,他什么都懂的,只是他不愿意把那些关心和叮嘱用在我身上罢了。”
“或许,在他眼中,他觉得我不配吧!”
刘氏的声音,很低落,神情,也很落寞。
她整个人坐在那里,松垮着肩膀,双眼空洞无神,双手搓着掌心的泥,随着说话,时而轻轻摇头,时而又自嘲苦笑。
平日里那股子泼辣和无赖劲儿,都不见了。
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也好像突然就大彻大悟了,而这种大彻大悟,却像一把匕首,戳痛了她的心。
三丫头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样的娘。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紧紧握住刘氏的手,尽管这手掌心里,已经被刘氏搓出了不少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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