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过去,人家才跟张有福这道出了里面的规矩。
若是其他囚犯,家属塞点东西是可以进去探监的,登记一下的事儿。
可杨永仙是重刑犯中的典型,上回还因为煽动其他重刑犯越狱,杀害了几名狱吏,所以当做极度危险人物被看押。
别看门口守门的就这么一两个晒日头的,其实这附近都有暗哨,大佬里面也安排了专人看押,以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所以,廖梅英和张有福想要探望杨永仙,必须出示县太爷的手令才行。
不然,就算是你塞银子,这事都没法通融,狱吏可不敢贪图那点银子,而把自己的饭碗给砸了。
砸了饭碗不打紧,还得被治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有福搭进去一瓶酒,换回来这些消息,当他来到路边把这事儿跟廖梅英一说,廖梅英眉头结成了疙瘩。
手里牵着珍儿,虽然珍儿穿的也不少,可是这毕竟是腊月皇天的,滴水成冰,日头照在身上稍稍好一点,但是过了这阵子晌午,等下下昼日头偏西,可就冷了。
“这可咋整?有福哥,要不,咱再去求求县太爷?”廖梅英跟张有福那小声商量着。
张有福抬起头望着县衙的铜墙铁壁,乡下汉子的眼中不可控制的露出一抹畏惧。
县官不如现管。
山高皇帝远,有时候你提起皇帝,对这些乡下老百姓的威慑还真不如他们当地县城的县太爷来得实在。
张有福虽然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但是,一个人的胆量魄力见识格局啥的,跟他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有关系。
在村子里,他可以理直气壮。
但是到了这里,要去面官了,他就不自信了。
岂止是他?廖梅英也一样啊。
她甚至先前去跟那几个晒日头的狱吏说话,都胆怯得头都不敢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