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值钱!”
谭氏剜了老杨头一眼:“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可是荞麦艾草枕头,我一颗一颗,一根一根精挑细选出来的!”
“本是要留给咱梅儿,这不,想着求人办事,光嘴皮子不行,就拿出了诚意。”
“你瞧瞧她,真是无奸不商!”
老杨头再次摇头,“无奸不商这话别人说得,咱可说不得,你也不想想咱老杨家当初能发迹,三房能有钱供大安念书考状元,靠的是啥!”
“就是咱晴丫头卖豆腐赚钱起家的!”
“咱家老四,老五,永进他们,哪一个不是靠了晴儿的帮扶才有如今?”
“老五,永进,都是酒楼掌柜,咱家里生意人在十里八村是最多的,你个老婆子真是不会说话!”
谭氏被老杨头指着鼻子一顿数落,没法还嘴,因为这事儿确实她理亏。
虽在这事上理亏落了下风,那谭氏必定要在别的事上暂时扳回一局。
这不,看到老杨头教训完自己之后,满脸得色的又端起了旱烟杆子,谭氏一阵风似的冲到桌边。
伸手拔下老汉咬在嘴里的旱烟杆子,“抽啥抽?这两天夜里是哪个咳得拉嗓子说自个要死了?”
“还抽?不许抽!”
老杨头本想拿回旱烟杆子,可对上谭氏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想起自己最近确实由于入冬之后的变冷,咽喉上的老毛病又犯了。
“好好好,我听你的,我不抽。”
自知理亏的谭氏笑呵呵的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脚下往外走。
“我去找老姜头拉会家常,稍晚些回来。”
“拉家常?恐怕你是过去找老姜头蹭烟吧?”
“哪能呢?我那不是作死嘛!”
“你作死的事还少了嘛?老头子我可告儿你啊,你要是敢蹭烟,回头夜里你咳到断气,我都不给你倒茶润嗓子!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