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水灾的缘故,大正月拜年几乎取消了,今年的元宵节大家伙儿也都过的很草率。
杨永进今天下昼就提前去了镇上的酒楼,明天绣绣过去,勇孝下个月就一周岁了,绣绣给勇孝断掉了乃。
经过这一年在娘家的带娃生活,绣绣也成长了许多,看到了爹娘的不易,也看到了养育孩子的艰辛。
所以都不需要杨永进和曹八妹如何给她做思想工作,绣绣已经打算去镇上的酒楼里做事,拿一份工钱来贴补家里。
另外,杨永进和曹八妹的想法是,让绣绣走出家门,去到镇上,去接触更多的人和事,到时候遇到合适的后生郎,能改嫁就改嫁。
“爹,一起过去看看嘛,又不要自己走过去,坐马车呐!”杨华忠接着又劝。
老杨头有点迟疑,看样子也是真的动了心。
谭氏见状直接加了一把火:“你说,咱俩这一辈子,一块儿出门有几回?”
“上一回咱俩结伴离开长坪村去别处,是几年前?是因为啥事儿?”
经谭氏这么一问,老杨头掐着手指头眯起眼站在门口推算,完了,他的脸色都变了。
“我去,还是几十年前呐老婆子!”
谭氏哼了声,“可不就是么,最后一次咱俩结伴出村子,是我怀老五那年,快要临盆了,是个腊月天,突然想吃清水镇油锅里现炸的油条。”
老杨头立马接上谭氏的记忆:“我记得我记得,那天是个腊月初七,早上起来天就阴沉沉的,老婆子你犯了嘴馋,那口水嗷嗷的…”
刚刚坐回床边的谭氏听到老汉这话,蹭一下站起身,蹬着小脚三两步冲到老杨头身旁,抡起巴掌照着老杨头的手臂轻轻拍了几下。
“你个死老头子,咋说话呐?哪个口水嗷嗷的?”
“我我我,是我,我口水嗷嗷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谭氏笑骂着又回了床边坐下,听老杨头接着回顾当时的情景。
老杨头接着说:“那天早上好冷呐,我把家里的板车搞出来,上面放个草垛子,你坐车上。”
“老大已经是长兄了,我把家里交给他,老二老三都跟着老大,老四那时候就属他最小,才四五岁的样子吧?也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