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经常来买,唉!”
苏子籍感谢,笑容和煦:“虽我没见过您几次,但既是父亲的好友,还请坐,我这里虽清冷,但比外面的雪天好多了。”
野道人听了一笑,目光打量着,见桌靠南窗,堆着砚纸笔,又放着剪刀、浆糊,可所谓屋内空空,就叹着:“想不到一贫至此,难怪,祖上风水被破,不但祸及你父,也牵连于你。”
“家势就急转而下了。”
苏子籍听了这话,笑容不变,眼神一怔,眉一蹙,莫非来了个骗子?
才想着,一边的叶不悔却将信将疑,她眯起了月牙眼,插口问着:“这又是怎么说,你见过苏家祖墓?”
野道人看了她一眼,转身对苏子籍说着:“我和你父相交多年,这自然看过,你家祖墓沿河而垒,山水聚汇,已是福荫之地,白气笼罩,中吐微红,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地,却也福泽绵长,可以多出秀才、举人!”
说到这里,野道人感慨不己。
“因此我闻到你父去世消息,很是震惊,不应该啊,今天特地前去查看,发觉祖墓已破,不但福泽没有,还化成恶煞,你霉气罩体,别说考取秀才,就是血光之灾,怕也难免啊!”
野道人摇头晃脑,缓缓言着:“而且,我听说,县里的公差,还想让你去服今年的徭役,去修河道。”
一直听着叶不悔,这时觉得胡说八道,发出抗议声,似乎是一只保护幼仔的小老虎:“这不可能,苏子籍是读书人,正要赶考,怎么去服徭役!何况是修河道,他一个书生体弱,冷水害病了怎么办?”
“有了功名才是读书人。”
野道士似乎很是感慨这世道炎凉,眼睛却盯着苏子籍:“你现在连童生都不是吧,有钱交免徭钱吗?没有的话,四月河道就必须去——这就是风水坏了的结果,恶煞不断袭来,可所谓祸不单行!”
“……”苏子籍脸上已经没有笑容,倒不是害怕,而是这口气很熟悉,社会人的门道,要换一个少年真就信了,但苏子籍不是真·少年!
才要发作,又忍了,随口问着:“那,要怎么办?”
“换墓地,快把这墓地卖掉。”野道人见着少年害怕,连忙说:“你家墓地坏了风水,但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