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台阶说笑,四月时节也很适合踏春,也有成群的士子,携美姬醇酒,吟诗作对。
任谁都想不到,在山背处一条长长小径上,一人穿着蓑衣而去,此人面带凶煞,虽没带手下,但倒有几分沉威,只是在这时,脸沉似水,带有愁容,一不小心滑了一脚,手一抓一棵树才稳住,当下咒着:“可恶的苏子籍!”
这人正是张大措,揭榜日带人在酒楼里围堵苏子籍,结果苏子籍考取童生,又有贵人相助,不得不退去。
后来忍了数日,得知两位贵人离开了本地,才令人跟踪苏子籍,想要对苏子籍下手,谁能想到,苏子籍竟又很快与方家扯上了关系。
方家既有着举人功名,又有着宗族当后台,绝非自己敢动。
真出了事,到时一纸文书上告,官府就会派人剿杀,手下人哪挡得住官兵?
但同样张大措也畏惧桐山观的道长,知道沈道长手段非凡,这次失败,只能独自一人过来报告,期望沈道长能看在尽力份上,不要太过苛责。
这样想着,到了一道后院,熟悉的穿过走廊,到了一处门前,轻轻叩打门扉。
吱哑一声,门打开了,幽幽的入口,通向下面的地下室。
张大措瞳孔微缩,哪怕来过几次,可每一次进这地下室,都会心下不安,这种来自本能的畏惧,根本就不是心中不断安抚着能平息。
这也是张大措对沈道长忌惮原因之一,自己不敢说身经百战,闯刀山火海,但也是砍上几刀都不会喊痛的人,能让自己下意识害怕,绝非善类。
想到来时看到女眷,张大措嗤笑,这些人上香祈福,谁知道道长却是恶龙?
“你来了。”幽黑中,沈诚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张大措举起了油灯往里去,讨好说道:“道长,我是来向您禀报事情,您现在可方便?”
“既叫你来,自然方便。”沈诚淡淡说。
这样冷淡的模样,倒跟以往一样,张大措往前跨了一步,油灯却“噗”一声,无风自熄了。
张大措一惊,心一缩,听到沈诚说:“你就站在那里吧,不要再前了。”
难道沈道长正在练不能见人的功法?
张大措脑海中浮现出上次来时见到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