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颌首,心里暗笑,这又是说张睢了,谁叫他当时吓的立刻逃了呢?
“主上!”说时迟,这时快,张睢恰回来了,向苏子籍复命:“主上,按照你的吩咐,采买的东西都已入了船上的库房。”
“还请主上清点……主上,我有什么错么?”
“无事,你办的不错。”苏子籍忍住笑,这时船一动,已经启程出海,望着外面风景,又想到了刚才的水师提督芮新。
“一步错,步步错,芮新又是谁的人?”
码头·酒楼
三楼的窗开着,远远看着船队出海,亲兵通禀:“都督,有人求见。”
芮新并不奇怪,说:“请他过来。”
一个穿着斗笠的人就进了台阶,见芮新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看,此人上前,唤了一声:“提督。”
“你来的倒快。”芮新回转身,看着来人,轻笑一声。
“为了办事办差,总不能耽搁了。”斗笠人说,虽芮新挥手让人退远,此时三楼只剩下两人,这人还是藏头露尾,直到现在也仍穿着斗笠。
芮新叹着:“开海的事,我已仔细劝过苏子籍,但苏子籍明明有所意动,还是拒绝了。”
“连许诺也不曾许诺?”斗笠人问。
芮新摇头:“不曾,只说将来有可能再说。”
这就等于没说一样,根本不算是许诺,来人沉默了,良久才尖声说着:“看来,还真是谨慎!”
随后又说:“既是这样,就不麻烦大人了。”
“请便!”芮新抬了抬首,淡淡说着,见着斗笠人离开,良久才一叹:“可惜,要是能开海禁,就算你中计死了,也是利国利民。”
他心中很懊恼,为什么世界上这样多人,明明可以为国牺牲,却始终不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