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答这话,陈管事也不以为意,就在这时,从楼上下来的几个人经过,正交谈着。
“在这里就是红颜知己,善解人意。”一个人说:“要说菜肴其实不算顶尖,京城几绝,代侯的海鲜楼,虽是新开,怕有一绝。”
“应该说有这潜力,的确鲜,的确嫩,但仔细品,手艺上怕还不及天光楼。”
“才新开,这厨艺啊,也是练出来的,过一年半载,怕就行了。”
因为其中提到了“代侯”,陈管事顿时面色一沉,而几人哪知道他的心意,还继续说。
“这次去代侯文会,想必也有海鲜宴,听说还请了姚询跟余铮,这两位可都是书画大家,琴棋方面也有造诣,谁参加了,或不仅能一睹二人风采,还能与他们结交。”
“是啊,我表弟就收到了请帖,他一向推崇姚询,知道能在文会上见到姚询,可是十分高兴。”
“代侯到底是状元,是读书人出身,能请到这些人,也不奇怪……”
这几个人的讨论,被陈管事听得清清楚楚,他本不应该发表意见,毕竟自己只是管事,主子没有指示的事,不能擅自做主,但听到“代侯”“文会”这两词,突然之间,他就生出了压抑不住的厌恶,啪一下,就将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阴着声音说:“去代侯的文会,想必是不想去齐王的文会了?”
这一声,直接就压过了几人的声音,加上内容吓人,将几个读书人都吓住了。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因着喜欢来这里消遣的,都是家境很不错,其中就有人认出了面前说话似乎是齐王府的一个管事,想到他们刚才所说的话,顿时面色发苦,想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陈管事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没有主子的指示,哪能代表齐王府说话,心里就懊恼。
但已经说出去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当着自己相好的女人,他也没法再向几人解释,只能故意阴着脸,继续在那里喝酒,吃菜,一副懒得再理会几人的模样。
这几人生怕自己的言辞给家里惹麻烦,忙灰溜溜走了。
等陈管事酒足饭饱,扔了银子,走出青楼,原本安静了好一会几桌客人,这才轰一下,再次低声议论起来。
“原来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