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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平公主倚在温暖的小厅软塌上,蹙眉听着侍女抚琴,才听了一会,就直接叫停了。
“行了,你下去吧。”挥手让侍女退下,她就望着外面发呆。
往年时,她一向喜欢举办小宴,请一些京中名媛跟才子到自己府邸或别院聚一聚,听听弹琴、赋诗,再一起欣赏歌舞,那种快乐,现在想来,却仿佛已是上一辈子的事。
明明才过去几个月,却感觉已度日如年,她不觉得随时可进宫是一种恩典,直到她被收了令牌禁足,再进宫,竟成了千难万难的事。
曾经她也不认为见父皇是多难一件事,无论是她想去皇城外宫求见父皇,还是父皇到披香宫来,她都可以轻而易举见到,现在知道,哪怕她是皇女,当被父皇厌弃,曾经的理所当然,就都成了奢望。
这如何能让新平公主接受?
所以她宁愿赌气待在公主府里,也不去求人进宫,既父皇不想见她,那她就不去见好了。
这时听到仆人禀报,说是代国公府的家令奉命来见自己,新平公主才慢慢直起身,有些慢半拍看向这个仆人。
“代国公府的人?”
苏子籍的人?她脸色一冷,想让人驱逐,但话到口中又中途改了主意。
“让他进来。”
等野道人被引领着进正院,在花厅看到了表情冷淡的新平公主,忙行礼。
她一时也不叫起,好一会,野道人才听到上首的少女冷淡说:“起来吧。”
“是代国公让你来送东西给我?”新平公主坐在那里,看似冷漠问,但垂在身侧的手,已慢慢握紧,尖细指甲都狠狠插进了肉里。
野道人将图取出,奉上,恭敬说:“回公主的话,我家主公让我将此图交给公主。”
野道人举着图,等着新平公主的人从自己手里将图取过去。
坐在上首的新平公主却没有立刻让人接图,而是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野道人,沉默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气氛的诡异,让站着几个侍女都越发屏气凝神,野道人却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一般,依旧躬身举图,态度恭敬。
就凭这沉稳的姿态,已不是寻常国公府的新家令能有。
新平公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