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真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
回想清园寺之前的盛景,是如何在文人中享有盛誉,又回想到辩玄的风姿,与现在一看,简直和梦一样,恍惚间,就醒了。
因这里并不是多让人放心的地方,方真的话就压低了声音,轻声:“当年我第一次认识辩玄,就是在新平公主的诗社,那时公主年纪不大,辩玄年纪亦小,只是少年和尚,却性格温和,言之有物。”
“我那天恰受了父亲训斥,在宴上喝得多了一些,醉了,是辩玄发现,给予照顾,让我没有出丑,细心实是让人心里服帖。”
“那一日,不过是聊了一些诗词,后来与他熟悉了,聊的事就多起来。我知他并非表面上看着不沾世俗,他认识公主也是有所图,甚至与我相交,初时怕也并不单纯,只因我出身淮丰侯府,又是陛下用着的人……”
方真再叹一声:“可不管是因何相识,我与他之友情,却还是真的。”
“现在想来也是唏嘘,我曾以为,以辩玄的才貌,纵然有难,也该是与女人有关……没想到,他竟会因这种事入了大狱。”
过去他一直担心是辩玄与新平公主相处多了,引皇帝震怒,怕要遇到桃花煞。
没想到新平公主这个劫难被辩玄意外跨了过去,却因周玄的事让整个清园寺彻底完了。
苏子籍在一旁安静听着,也不由警醒。
是啊,曾经风光的寺院,出名的和尚,转眼间就跌落泥潭,连自救都难了。
要是自己落到这下场……
但转念一想,太子出事,皇帝可是毫不留情,连子孙都杀尽,那可不是谣传,而是他亲眼看见。
自己要是落到这下场,怕是连半点生机都没有,连辩玄都不如。
辩玄起码还有人敢救,而且能救,换做是自己,到时诸王巴不得落井下石,而新皇帝也不会如对辩玄这样,把自己当做无关紧要之人,只会斩草除根。
二人说话间,里面就慢慢走出了第三个人,正是辩玄。
与方才的沉默阴郁不同,此时,辩玄仿梵被方真开导过了,一出来,就冲着苏子籍行礼。
苏子籍与对方目光对碰,没避开这个礼。
辩玄直起身,说:“救命之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