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姜奔驰,她母亲暂居京城内,离着代王府不算远,骑马冲出,没一会就到了家,这是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她这一冲,将小巷里两个路人都唬了一跳。
洛姜全然顾不得,翻身下马,一丢僵绳,也不拴马,就直接奔入小巷里的家,推门进去。
“哎,你……”一个街坊见这一家大门敞着,想到不久前有棺材抬进来,顿时朝里面瞥了一眼,结果就看到她踉跄上前,一把掀开了摆在院中央的棺材。
“娘——”
棺材盖子咚一声落地,里面腥臭扑面而来。
洛姜一看见里面躺着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就一口血奔出,跌了下去。
就见着侧房转出了数人,一个穿着便衣,却穿着官靴出来,身后跟着二人,没有这人说话,有人就上去摸了摸她的鼻息,又按了按脉。
“卢大人,是真晕了过去。”
见这官还有点犹疑,又说:“普通人遇到大事,也会怒急攻心,洛姜修有武功,一旦急怒,尤其厉害,这作不了假。”
卢大人这才点首:“看来,是我多疑了,这样罢,既死了人,就给予抚恤,好生下葬。”
“三日后,再让她回府去请罪,代王宽宏,不会计较死了母亲的她,这也是孝道么!”
“可是……她……”
“没什么可是,她久受皇恩,又知道规矩,必是会答应。”卢大人脸上闪过一丝冷笑,略一抬手:“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着,抬脚就走。
留下的人瞥眼见走远了,才招呼:“快,给洛小姐搬到床上去休息,哎,也怪可怜。”
垂春楼
酒楼二楼,用纱屏隔起的雅间,刘湛坐在桌前,几样小菜,慢慢吃喝。
这里风景不错,视野甚佳,从窗口望出,能俯瞰大半街道,路过的人、车辆,一览无余。
作道人,刘湛不仅可以结婚生子,也可喝酒吃肉,至于素菜,那是梵教的规矩,在这时代还不流行,学梵教的道人,都有附梵外道的嫌疑,实是道奸!
不过刘湛对肉食兴趣不大,挺喜欢饮酒,面前现在就摆着几样小菜,酒一小坛,以他的酒量,一个人就能喝光这些酒而醉意不浓。
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