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偶尔给人错觉,仿佛老天在下血雨。
这些死了的,多数身穿着各种各样杂服,是水云祠的人,还有一些伏尸是统一的黑袍,里面是衙役公服,自是不幸殉职的公人了。
捕头石承颜提刀,无视了还没彻底平息骚乱,一步步朝墙角瑟瑟发抖的两人而去。
刀尖不断淌血,身上脸上也都是血,双眼赤红,嘴咧着,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疯魔,才走到一半,就被不远处正让人清理战场的一个捕头看到了。
“老石这是杀红眼了?那两个已喊着投降了,怎么还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捕头忍不住皱眉,忙过去。
墙角处无处躲藏的两人,身穿着水云祠庙祝的蓝衣,本来因长得都不错,看起来该是风度翩翩,但此时在这一连杀了几人的捕头面前,哪里还有风度可言?
“饶了我,饶了我。”二人躲在了柱子下求饶:“不要杀我!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两个庙祝已吓的全身颤抖,他们的熟人,都在他们注视下,被这人砍死,而这个杀人者,此时正像捕猎的猫,残忍朝着自己这两只“鼠”走来。
石承颜充耳不闻,仍朝一步步走去,杀意几乎毫不掩饰挂在脸上,两个庙祝见慢慢逼近,吓得快要疯了。
“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被迫的,不要杀我……啊!”其中一个庙祝话还没说完,看到了对面的神色,心更是沉了下去,突然大叫一声,转身就逃。
石承颜猛一刀砍去,这庙祝吓的一躲,只堪堪避过要害,只听“噗”一声,一刀己将右臂劈断。
血流如注,庙祝大声惨叫,断臂之痛让他几欲晕过去,不过生的渴望,还是让他拼命而逃。
“老石,刀下留人!”石承颜举刀追上,一个捕头忍不住喊,抵抗时杀了就罢了,现在杀人不好吧!
“何必非杀了,抓到俘虏,这也是功!”
“再说,抵抗官府,杀伤官兵,迹同造反,罪无可赦,肯定是死,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石承颜充耳不闻,追上去,连砍几刀,只听“啊”一声,这个庙祝仰天躺地,双目圆睁,鲜血流出来,在雨水中混淆。
这捕头大怒,就要呵斥,后面有人拉了拉衣角,低声说着:“柳头,别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