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能问出什么来,与刺杀一案又有什么关系?
就连葛生,初时还警惕,此刻也不禁有些不解,嘴上答话,心里暗想:“虽代王不是刑名出身,难道以为只凭着这样的问题,知道内情的人就会将真相如实托出?怎么可能?”
这算是什么?既不讲究审问技巧,也不在乎结果?
还是说,代王其实和刚才的认识不同,不过仗着血脉乃是皇孙,才能成代王,而并非有着真才实学?
因着敌对关系,葛生对郑朝皇子皇孙一直都有着敌意,但并没有鄙视,临之大敌,现在却在心中蹿升起一种对面前之人的不屑。
“真的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枉费我小心翼翼。”
在回答完代王的几个问题,被苏子籍挥手令出去,这种不屑就转化成了鄙夷。
果然不过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暗里鄙夷的葛生面上仍满是谦逊,恭敬转身退出,却没有看见代王望他出去时若有所思的神色。
“任你奸猾多巧取,还是被我拔了根。”
“曹易颜,应国的人?”
“六年前安插在京郊的读书人,现在已是举人,这样的人,还有多少潜伏在暗处?”
“看来应国在京城的势力不小。”
“还有桂峻熙,这区区前鲁王的谋主,竟然有这样大的危害?”
刚才上百人问话,虽只有十几人知道一些内情,但也足让苏子籍拼凑出一个大概的真相。
也许是级别相差太大,问话时经常可带出情报,综合起来,苏子籍已能隐隐摸到了一个大阴谋的轮廓。
事关曹易颜的筹谋、应国的野望,还真是麻烦。
“奇怪的是,只感觉曹易颜是上级,具体职司,没有感受到。”
“不过也能知道,此人权柄不小,必是应国的大人物。”
“姓曹,难道是前朝余孽?”苏子籍若有所思,话着自己肉体血脉,似乎也是前朝宗室,只是改了姓避祸。
到了这时,已经没有继续留下来审问的必要,匆匆将后面几人问完,苏子籍就站起了身,对着潭平微微一礼:“潭大人,辛苦了,小王的问话,已经全部问完了。”
“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