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必不负主上所托!”
曾念真以额在地上轻轻一叩,但应命后,又抬起头,直视苏子籍,请求:“主上,王妃和世子固是重要,主上更是万金之躯,事情既已凶险,您怎能留在府中以身涉险?”
“还请主上到时与王妃一同离开,臣虽不才,却愿用手中之剑,为主上与王妃殿后!”
“……”丹香渐渐一丝丝渗出,丹已将成,苏子籍盯视着炉中的云火,眼中也带着一丝丝幽幽火光,良久方说:“才让你领命保护王妃和世子,你也答应的好好,又要说为孤殿后这种话……”
苏子籍摇了摇头,见曾念真不说话,只是深深伏身,不由感慨,解释了一句:“非孤愿意以身涉险,是孤目标太大,还不能离开。”
“代王府看起来不错,其实内涵不足,外强中干,你在外面,留心不到,其实府内府外,都是眼线。”
“别看一切正常,在现在这敏感时间,孤只要失踪一二个时辰,怕就立刻上闻天听,缇骑万出,王妃和世子安能逃出?”
说罢苏子籍深长叹息一声:“所以,姑且不说现在还不到大变之时,真的一旦有变,孤至少也得撑住一个日夜的时间,你们才能有逃出的时间。”
“你我在这时,用不着虚词,更是容易坏事,你说,是不是?”
曾念真不由无语,他看了苏子籍一眼,他的话,有对有不对,大郑现在开国三十年,正趋向极盛,皇帝一声号令,不仅仅缇骑万出,能人异士都争向效命,京城出逃走陆地,也许谁也逃不了。
但走水路,抵达海岸,一路疾奔,却很大可能在包围没有合拢前,就可以出海而去,任凭大郑有移山倒海之能,又能奈何?
但王妃怀着世子,断不能这样奔波,死路一条,主上,是给王妃和世子争取时间呀!
虽心中感动,但此事断不可为。
曾念真再次以额在地上轻轻一叩,却不回话,见此,苏子籍无奈一笑,起身笑着:“云烟已至,大雨将临,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
二人绕出丹房,沿路向北几步,就是一带花洞下的庭院,假山而立,枝叶繁茂。
“孤说了,现在还不到关键时,孤还有事要吩咐你呢!”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