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样罢?”夫人梁钱氏这时上前关门,埋怨的说着。
“这没有办法,我是从五品侍读学士,可一年俸禄不过是一百二十四两六钱五分,而京官一年最低花销要三百两,一年透支就达两百两,这些新进进士,七八品待遇,有家庭不济的,哪能受得了?”
“能借就借吧!”
京官的穷,穷到“不能举火”,梁余荫是深刻了解这点,见着梁钱氏不以为然,摸了摸厢房出来的一只胖乎乎的大狸猫,又说:“你哪知其中关窍!”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新进进士,观政二年,最不济都外放县丞,哪能欠我的钱不还?”
“再说,当了正官,哪怕是县令,都有养廉银,那穷得了他们?”
“说到养廉银,为什么七品县令都有,你却没有?”梁钱氏不满的说着:“难道你就不用养廉?”
梁余荫之所以能在距离皇宫二三里的朝圣巷拥有一座小宅,与家底无关,他出身官宦人家,只不过是地方官宦,伸不到京城,这座宅子是夫人家赠给。
虽说这样,但谁也不嫌钱多,夫人很有意见。
“你这是妇人之见,你知道什么的养廉银么,只看名头?”梁余荫哭笑不得:“和民间粗鄙之人一样,以为养廉银是高薪培养官员廉洁习性,并避免贪污情事?”
“朝廷怎么可能出官俸十倍到一百倍养廉银给个人?”
“官府衙门,只有官身和正吏,才给予俸禄,由朝廷供养,别的幕僚、帐房、车夫等,甚至部分衙差,都不给俸禄,可这些又必不可少。”
“要维持官府运转,官员必须想办法获得费用,火耗、羡余、冰炭、孝敬,并不是直接贪污,而真是有必须性,所以皇帝也认可——只是过程往往成为贪污的借口。”
“所谓养廉银,根本不是给官员私人腰包,而是官员不要搞火耗、羡余、冰炭、孝敬这套了,朝廷直接拨给办公费——以后不许借题发挥贪污了,所以叫养廉银。”
“为什么养廉银通常薪水的十倍百倍,并且只有正官才有,就是因正官才养衙门,副官次官不需要养衙门,所以我哪怕是从五品,不是正官也没有养廉银!”
“养廉银是办公费,普通人不懂就算了,你是礼部尚书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