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又问:“具体怎么样?”
“受了申饬,我去查看过。”柴克敬闷闷的说着:“粮库高大结实,通风也好,怎么会霉掉,肯定是哪个混帐吃了粮,然后我背了锅,天地良心,我可一文都没有收到。”
“情况又到了这样么?”罗裴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前朝就是粮库亏空到耗子都饿死,朝廷要用兵,结果才发觉军粮都没了,十万大军硬是不能开出一百里,现在本朝开国才三十年,又这样么?”
“果然不防微杜渐,吏治败坏太快了!”
说到这里,也都是无计可施,两人苦闷着饮了些酒,柴克敬还有些清醒,半醉就告辞出去,罗裴略一洗漱便即安歇,可躺在榻上,却睡不着。
“吏治如此,要上个折子,不治不行。”
“不趁着现在国势如日东升,加以清理,以后想收拾都难了。”
罗裴一一理着思路,又想起太孙:“皇帝正式立了代王为太孙,又授我太子少保,还有消息说有意我任这届春闱的主考官,这真的是要扶太孙么?”
“果然是皇天庇佑,我得赶快点抵达京城准备才是。”
就这样心里翻腾,罗裴听着沙沙的雪声时紧时慢,就欲沉沉入眠,突然之间听见“啪”一声,顿时把睡意打消了一半。
“谁半夜还在我房周围走动?”罗裴在昏沉中乍然而醒,不由皱眉:“驿丞作事这样孟浪?”
才想着,突然之间又一声“啪”,这才听清楚,是石头丢进来的声音。
“不对,不对。”罗裴惊觉,手摸到了不远的剑柄,才安了点心,点了折子,但见窗纸微洞,寒风透入,推开了窗去看,又没有人。
怔了下,回转用蜡烛在地上,果然看见了纸包。
“难道柴克敬有什么话,不敢明说,暗里却搞这样的把戏,这也太有失官体了吧?”
罗裴想着,要是这样,得下降评价才行,取出一看,只一眼,却立刻就一个激凌,下意识四看。
没有任何人,只似乎远处有一个不知道是狗是猫的动物窜过。
不敢相信,再点了蜡烛,凑上去看,果然是太孙一手极其出色的蝇笔小字,罗裴情知出了大事,定了定神,仔细看去,脸色就变的又青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