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这就写。”谢真卿恭敬的说着。
当下就有人奉上笔墨,谢真卿亲自盛了些清水,在砚台上倒了点,拿着墨锭一下一下缓慢研磨起来。
墨水渐浓,养的精气神也足了,谢真卿拈起柔毫,舔墨,蘸得笔饱,不加思考,一封信就如行云流水般流淌出来。
“我儿果是不凡。”镇南伯接过了信,看了看,非常满意,吹了吹墨,待得干了,令人将太孙府使者请进来,对其说:“这是回信,请带给太孙殿下。”
使者应下,镇南伯又令:“来人,取十两黄金赠给盘缠。”
这等事很常见,虽十两黄金多了点,可这是伯府,使者也不推脱,接下黄金就告辞离开。。
直到使者离开了,镇南伯才对儿子说:“卿儿,我们家是以武功得爵,可惜你身体太弱,不能当将。”
谢真卿低垂下头。
镇南伯继续说:“你这身体,为父只愿你能过得平安一生,但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若没有影响力,仍是别人眼里的肥肉。”
“强中更有强中手,我家是权贵,可更有权贵在。”
“为父一直都很担忧人走茶凉,待为父百年后你会怎样,现在和太孙有了点香火情分,日后你也可以多多走动,自然就不会被人小视,就能保住你的体面。”
“至于你的儿子,为父就管不了。”
听了这话,谢真卿不由黯然,自己身体这样,镇南伯这位父亲,也依旧是想要传爵给自己,而不是考虑几个身体健康的庶子。
说不好听点,镇南伯挤入了太孙的仪式队,为太孙随侍,也是为了争取点情分,以为世子日后之用。
这样舐犊之情,沉甸甸的,让他也是很受感触。
门外站着一人,正是弘道,他守在外面,恰看见这一幕、听见这番对话,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酸楚难受,鼻子都跟着一酸。
好在努力忍住了,没有让自己异样表现出来。
但他这样忍住,也只是瞒住了镇南伯。
厅内的谢真卿,看起来正因镇南伯的话而伤感,但在镇南伯看不到之处,已是眼神微冷,心生警觉。
“我屡次干涉天意和龙气,虽擒得了机会,已把煞转了大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