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全正眺望着远方的海面,海风吹过,卷起寒气的同时,也让崔兆全看上去冷硬了许多。
但听到二人的脚步声,他一回头又恢复了苏子籍与邵思森惯常会见到的和善亲切的模样。
“你们来了,这里风寒,不易久待,进去说话。”崔兆全招呼苏子籍进船舱,边走边说:“本来预计着,年前能靠岸,结果到现在仍旧在海上,要是再不靠岸,就只能在船上过年了。到时你们都过来,我们一同吃个宴,也算是过年了。”
又拣了两本书,各递给苏子籍与邵思森一本,看起来不偏不倚。
“不过是本杂书,与西南的地理风情有关,是游记,我这里每一样有着几本,你们各一本,回去可以翻翻看,虽是多年前我一位友人所著,可能跟现在的西南有着不同,但也可以有些帮助。”
这种藏书,还真不是轻易能买到,苏子籍跟邵思森都道谢。
“这次去西南,圣上有很大期待,我们身是臣子,不能辜负圣恩,你们是太学生,但也是未来官员,提前些学点东西有好处。”
崔兆全与说着,就要让他们回去,在这时,外面甲板上,有人大喊了一声:“是港口,看见安州港口了!”
三人同时听到了,都精神一振。
邵思森这段时间,过得尤其艰辛,从来没吃过这种苦的公子,此刻听见要靠岸了,说句不夸张,真有一种眼眶湿的冲动。
苏子籍不经意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嗯”了一下,有点无语,转身看向了崔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