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糅合到一起,带来冲击有多大。
“公公,崔大人毕竟是正钦差,公公欲有作为,还宜与之沟通下才好。”苏子籍又作了揖。
“好,我就拿这策略与崔大人和军中大将说。”
因着心情激荡,连自称都由“咱家”不自觉变成了“我”,至于为什么不以苏子籍自己名义,这都不需要问,是官场基本的常识。
说完,所乘坐的大船已是快要到岸了。
望着已能看到一些黑点的人影,赵督监对苏子籍说“快靠岸了,公子先回去收拾,这些事,咱家回头,若有后续,会再找你。”
苏子籍应了一声,转身走到船边,跳回自己的船,直到走进船舱,他都能感觉到被人一直注视着的感觉。
“赵公公是皇帝的亲信,可似乎对我又有着很复杂的观感,既像是忠于皇帝所以看待我这个所谓前太子血脉有着尊重跟忌惮,又有着更复杂莫非,他曾经也与太子有过牵扯”
“不,真是如此,皇帝不会容忍他活到现在,就算曾受过恩惠,大概也是些小恩小惠,算不上什么。或只是这时代的人,对正统的态度,自然而然的流露。”
越是这种所谓忠仆,在太子没倒台前,对太子,与对皇子,大概都会有着微妙不同。
“所以,是敌是友,眼下还不一定。但皇帝没打算对我下手前,起码他还算是友军,可以谨慎对待,恰当时利用一下。”
“哼,赵督监或以为我是大局为重,可是大事要办,私人恩怨也不可少,秦凤良和钱之栋,都得付出代价,一个不少。”
“不争十年,只争朝夕。”
“我回京之日,就是钱之栋死期,至于秦凤良,唉,再看罢”想着,苏子籍已将自己的行礼收拾好了。
上船时本就只带了一个包裹,海上也不能买东西,除从崔兆全里借阅的书,再没什么别东西,所以,下船时,依旧只提着一个包裹。
小狐狸他没法带着,再次托给了野道人照顾,毕竟等下了船,要跟着钦差,周围会多上不少眼睛注视,带个小狐狸就不方便,而且野道人跟小狐狸重归暗处,想要时再见面,这样要方便许多。
“终于到岸了。”与野道人并肩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清晰了的岸上景色,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