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盖章签押呢。”
这李宏岂会不知道,做了字画,若要送人,是要签名盖章,但只要是这样做了,那就再无更改了,他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孙党了。
明知道皇上对太孙的态度,此时入太孙党就等于与皇帝直接为敌了。
虽然太孙的确是储君,有着名分,不是寻常亲王、郡王,能轻易被皇帝干掉,可想想当初的太子,同样也是储君,还不是下场凄惨,连着太子党也跟着倒台?
若非当初太子党倒台,他也没那运道能迅速被外放得了肥差,现在竟轮到了他,可见这肥差也不是那么好拿,竟是报在了此时!
可是自己连画都画了,若是不签,反得罪了人,再说,皇上的态度,自己怕一辈子都不能有机会了。
可要是这一步踩出去,再想回头比登天还难,要是太孙事败,李宏想到这里,脸色煞白,腿甚至轻颤。
“李大人!”谢弘道突然笑了:“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您再仔细想想。”
李宏紧咬牙关,迟疑良久,到底还在画上写上了签名,又盖了章。
就这么看着,心里就堵得慌,可事已至此,只能是努力往好了去想。
李宏将画捧起来,双手递给谢弘道,递过去时,不仅面上有着一丝忧虑,说话更带着一点哀求:“以后多拜托了。”
“我家主人未必会知道李大人的虔心。”谢弘道看了看这画,吹了吹,将墨吹干,才将其卷着收下,笑着说完,就拱手:“夜深了,那我不打搅李大人休息了。”
谢弘道才出去,就是一怔,只见书房外面已围了一圈家丁,个个持刀拿棍,皆一脸警惕看向推门出去的自己。
这也并不让谢弘道意外,方才李宏勐叫人又让小厮不要进来,小厮看似相信了,但其实并没有信。
自家老爷是什么样,小厮必然清楚,走出几步大概就反应了过来。
不过看着这些虎视眈眈的家丁,谢弘道也丝毫不怕。
“散开,这是我的朋友,非是盗贼。”李宏跟着出来,看一眼这神秘人的反应,就越发泄气,此人背后有着太孙这个后台,哪里是自己这样的人能招惹的?
事已至此,还是不要弄得难看了。
家丁都朝着跟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