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钦差大人治我怠慢之罪!”
崔兆全轻咳一声,并不说话,而赵督监端详了下,笑呵呵说:“钱大将军请起,我二年前看过你一面,现在看来,是清减了许多了,还面带憔悴。”
“虽勤于王事,但身子骨也要注意啊!”
赵督监对着左右说:“你们还不快扶钱大将军起来?还有你,小丁子,还快去请钱大将军落座?”
立刻就有人上前,扶的扶,搬了椅子请落座,钱之栋见状,能感觉到赵督监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微凛。
相比兵部尚书崔兆全,他其实更忌惮这脸上带着笑,但笑不抵眼的笑面虎,向来阉党都不好伺候,喜怒无常,且还深得皇帝信任,更难对付。
“既人到齐了!”崔兆全目光一扫,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不疾不徐说:“这次召集你们,就是为了询问西南的军情。”
“秦将军因着今日轮值,警戒边塞,我让他先回去了,但他走前,也提过一些西南的情况,我和赵公公,现在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西南之役,看似才二年半,但其实在本朝开国时就有乱子,或抚或剿,到现在还没有平息。”
“皇上虽高居九重,可在京屡次垂询军情,我此次带来了八十万两的军饷,一文不少,还有包括重弩在内的军械。”
“朝廷屡次加饷增甲,就是为了战局,这仗,到底还能不能打,要打到什么时候?朝廷可一直盼着你们捷报,投入这么多军需物资、后备补给,你们总要给朝廷,给皇上一个说法才是!”
将军不禁面面相觑,把目光看向钱之栋。
“钦差大人,还请允许抬上沙盘再议。”钱之栋起身拱手说着。
这沙盘前魏时就有了,崔兆全点点头:“准了。”
片刻就有几个亲兵,抬着一面颇大沙盘,小心翼翼安置在了一张大桌上,只见着沙盘上山丘林立,道路曲折狭窄,看起来山高水秀,层峦叠蟑,气象万千,那是游山玩景的观点,要是用兵,真的是步步艰难。
两位钦差连同将领,都围在沙盘处。
钱之栋指着沙盘:“两位大人请看,这就是西南地形,我军屡次兴军征伐,耗资二百余万两,没有寸步之功……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