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之栋要趁机杀我,还有理由,毕竟我抢了他功劳,可崔尚书竟然也想默许?”
“原本以为只是不满,现在看来,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一个大臣对人命的轻贱。”
“是呀,死了一个,换取千万家幸福,谁能说不对?”
稍稍镇定了一下,苏子籍对赵督监深深一礼:“公公,这次的事,真是多亏了你,若非公公仗义执言、出手相救,我必死无疑。”
这一礼,可郑重得多。
不是赵督监关键时拿出令牌,令皇城司都指挥使震慑,崔兆全必会同意了敌酋的要求,过一二天寻个理由,将自己杀了。
就算自己有力量能反击,可之前种种计划,同样会付诸流水。
就连在京城的叶不悔,或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这一次,他是真领情。
赵督监对他的态度很满意,虽然不是苏子籍身份特殊,在这件事上赵督监也不会插手,但事情既发生了,就没有如果。
这一点,无论是赵督监,还是苏子籍,都心里明白。
见苏子籍脸色苍白,赵督监还有心情拍了拍肩,安慰:“行了,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也无需多想,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咱家盯着呢。”
“多谢公公!”苏子籍再次道谢,才转身离开。
看着苏子籍离开的背影,赵督监不禁感慨:“到底还是少年,终于知道怕了,咱家还以为,他没有怕的事。”
“公公,木桑送了书信回去,可要拦下查看?”这时孙百户绕过来,对赵督监禀报。
赵督监冷笑一声:“算了,由他去!”
“崔兆全既想要拿头功,想要主持这事,也由他去,木桑是他看管,送信出去,他肯定知情。”
“真是到时受降时出了事,就拿他是问!”
原本文臣与太监的默契,在即将摘取胜利果实时已荡然无存,剩下唯有本就存在的龌龊。
“对了,苏子籍处,你再多派两个人盯着,不必靠近,只防有人暗中下手,知道么?”赵督监转身要走,又停下对孙百户说。
到了西南,苏子籍没再跟着人,但这次的事,还是让赵督监不安,生怕这人就这么折在小事上,圣恩难测,有些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