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话未说完,焦慎已向两位钦差行礼。
“不敢,不敢!”
两人看去,见这四十刚出头的人,白皙面孔,看起来很文雅,唯一双眉笔直挑起,透着一股杀气。
“都是为朝廷办事,谈不上辛苦不辛苦。”崔兆全打了个哈哈,说。
心里暗暗想着,不过十天,圣旨居真到了。
从京城出来到这西南,他们可是花费了二十日左右,这第二波来得这样快,怕是朝廷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他作兵部尚书,这次西南之行的正钦差,竟直到接到褚遂将抵达的消息,才知道了这事,对隐瞒部分情报不说的赵督监,心里自然是不满。
赵督监笑呵呵,与这褚遂说:“褚大人到了,咱家这心也就放了下来。”
冲着京城拱了拱手:“能办好差事,让皇上安心,咱家莫说是清减了,就是殒命在此,也是应该。”
戴罪来迎接的钱之栋,这时过来向褚遂见礼。
“钱帅不必多礼,西南的事,也多亏钱帅主持、周旋,才能平定。”褚遂亦是客气了一句。
看着并不倨傲,态度自然,钱之栋先松了一口气。
这也算是官场的一种潜规则了,身钦差,手里旨意针对着谁,对那人往往态度冷淡,这是因宣读之前,就是代表着朝廷,代表着皇上。
“看来就算给我治罪,应该也只是御下不严的罪。”钱之栋暗暗想。
这二人到了,钱之栋直接恢复了自由,不仅不再被拘押着,还被允许自由活动了。
看着寒暄,苏子籍利用视力,遥遥望着,清楚看到了这二人与钱之栋说话的模样,心立刻就落下了。
“这二人很和气,对崔兆全和赵公公还正常,但对钱之栋更是态度客气,这就很不正常。”
毕竟,两位钦差既看到了折子,势必会报复,给钱之栋罗列的罪名,也绝对不会轻。
而朝廷大策,就是压制骄兵悍将,别说有罪,就是无罪,总督也难这样和气说话。
正常情况下,新来两位钦差对钱之栋不假颜色,说明会在旨意宣读上给予治罪,不必藏着掖着。
但现在这样,必定比明着治罪更严重。
“让上官必须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