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我去了,就只剩下他们,孝顺父母重担,只能让他们扛着,让他们务必保重自己,待百年后,再与我在地下相聚”
“现在,就请、请帮我写一份解约书吧,顾、顾小姐是顾学士之女,闺名慧瑶就说,我对不住她,与她并不匹配,愿她、咳咳,愿她能再觅良缘白首、白首不相离”
“好,我这就写。”简渠见他又咳嗽起来,跟着有些心揪,忙说着。
有着女子的身份、闺名,这解约书十分轻松就写出来了,都无需苏子籍动笔,以简渠才学来写这个,都有些大材小用了。
而且,作幕僚,显然简渠对于说话记录十分在行,解约书写完,记录内容虽经过修饰,文才不小,但核心几乎一字不差。
拿着给邵思森看了,邵思森的心,慢慢松了下来。
这心一松,野道人一眼看去,就能清楚看到邵思森脸上的死气更浓了几分。
让人将纸张拿开,邵思森又喘着气,慢慢说“我就要死了,才想明白一件事,苏贤弟,你,咳咳,你是不是恨着尚书大人”
“这些天,就是我,也偶尔被扶着去拜见尚书大人,可你可一次都没有去过,咳咳你是不是真的真的对尚书大人有着恨意”
“可尚书大人也是不得已,你去拜见下,必能关系重新融洽,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敌好”
“尚书大人毕竟是国家重臣。”
这可真是人之将死,其言尤善,但喘着气说完,见苏子籍沉默不语。
邵思森就知道,苏子籍必有了自己主意,不会听自己规劝了。
他苦笑一声“罢了,不提这个了。苏贤弟,你咳咳,你能不能写首诗跟着信一起,也算、咳咳,也算是你我相交一场一个、一个缅怀了。”
“写红颜诗不妥,要是反使顾小姐动容,一时冲动不肯解约,反苦了她一辈子,就写一首别离诗吧。”苏子籍叹着。
提笔,在信上添了一首诗。
“随君千日终有别,留得清梦与君随。朝朝夕红日,潺潺兮流水。醉人兮红尘,侃侃兮君随。”
见邵思森已面露昏沉之相,苏子籍就让他按了手印,又画了押,接着就朗读了这一首诗。
等读完时,屋内已寂静一片,而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