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妇人才醒转,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起来,扑向已经被十几个人从船上推下来的楠木棺材,痛哭了起来。
“森儿,你怎么就怎么就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与你父”
“你这个狠心孩子,狠心的孩子啊你让我怎么活,怎么活啊你这不是要生生的疼死我么”
一下下拍打着棺材,妇人撕心裂肺哭喊,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而同样身形不稳,需被长子扶着才能站住的邵父眼圈泛红,眼泪也默默流淌下来,悲怆的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手按在棺材上,身体颤抖着。
苏子籍站在一旁,因着这一下,下意识发现了落在棺材上的雪。
虽推下来后,立刻就有邵家仆人举伞将棺材遮住了,可往下推时,还是有雨雪落在上面。
有些没有融化,与水渍摊在上面,让他看着不太舒服。
苏子籍有心想擦,摸了摸袖,一块手帕就这么掉了下去。
野道人接住,递了回来。
“我有着手帕吗”因着受这悲伤情绪感染,苏子籍心里也沉甸甸,接过来时,觉得这手帕既陌生,又有点眼熟,展开一看,因只是一瞬,只来得及看清是一句关于情的诗。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自己何时有了这帕子,翻过来,又看见了曼陀罗花,立刻想起来了,这是桑女的手帕。
“咦,它怎么又在我怀里了”这样想着的时候,手已用这帕子擦去了棺材上的雪。
“你就是苏贤侄吧”这时,勉强保持着仪态的邵父叫住了苏子籍。
苏子籍手里捏着手帕,有些不像样子,就先放在棺材上,冲着邵父行了一个晚辈礼“邵伯父请节哀,保重身体要紧。”
“哎”邵父痛苦闭眼叹了口,再睁开时,已将悲伤压下。
“你帮我儿的事,我已听说了。苏贤侄,我邵家不会忘记你大恩,以后凡是我邵家能帮的,你尽管提,我绝无二话”
说着,又对着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说“柳儿,跪下,替我,替我们邵家,拜谢苏贤侄”
“使不得”见这孩子竟然噗通一声就真跪下了,苏子籍忙避开推辞。
“这其实是我第四子,森儿是我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