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出大事了!”
这一喊,还真是有些突然,吓的歌舞都停,随歌声跳舞的几个女子,全都脸色一白。
马顺德捏着酒杯的手就一顿,冷冷看向不断磕头的番档,一股暴怒袭上了心,不过还有理智。
没有下官敢消遣咱家,这样不通报就闯进来,必是出了大事。
“都退下!”马顺德阴冷眸光就扫过了别人,无论歌姬舞姬还是小太监,都忙无声退了下去。
“什么事?”马顺德问着。
若这小子做出这样姿态,却没什么紧要的事……他不介意让这个番档见识一下督公的厉害。
在皇城司内,百户千户是正经朝廷命官,番档相当百户,却只是内部编制,因此生杀予夺全在督公手中。
顶着督公的低气压,进来的番档低垂着头,恭敬说:“督公,有人竟然在酒楼大嚷,说……说当年太子不是谋反而被赐死,而是给……”
下面的话,卡在这个番档的唇齿间,他实在不敢将后面的话吐出来。
“是给什么?”马顺德没好气地问:“难道你还敢给咱家打马虎眼?”
“下面的话,下官实在是不敢说了。”
这点出息!
马顺德冷冷命令:“说,恕你无罪!”
可就算是顶着马顺德更阴冷的目光,就算房间里没有人,这番档也不敢明说,当下凑到马顺德的耳侧,低语了几句。
“什么?!”马顺德原本眯着的眼顿时瞪圆了,一股寒意瞬间从后嵴梁骨里窜了上来。
“啪!”
他直接就给了身侧人一个耳光,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老鼠:“这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不是小人说的,是这个乱臣贼子丧心病狂,而且……而且说这话的贼子,还是蜀王的人,是蜀王府一个姓张的管事!”番档忙急急解释,说到蜀王府,声音都变了。
“啊!”
竟真有人这样胆大妄为?
这人还是蜀王府的人?
不是什么无知的小民?
马顺德突然打心底泛上一股寒意,竟自打了个寒颤,对这贼话,本下意识不信,可一听是蜀王的人,顿时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