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废了就是了。
众怒有点能量,但是也无法持久。
可阻挡或破坏了体制(组织),那每运转一天,体制(组织)就会痛一天,此恨漫漫无期,就算压住,也只是引而不发,一旦对景,立刻爆炸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么?」
文寻鹏细细想了,终于想明白了,心里冰凉,他自觉自己国士无双,可在皇帝和太孙手段中,又如稚儿一样。
上位者要杀人,最上等的就是这手段——让人查这等看起来是贪腐,实际是官府实际运转必需的案子。
获罪于体制(组织),自然死无葬身之地。
苏子籍不禁一笑,本在船舱里散步,现在站住了脚:「这本身问题是无法解决,要解决,就改变整个朝廷的财政分配。」
「孤没有这权。」
「但并不是说,没有办法应对。」
「问题解决不了,并不等于没有意义,这其实对我是个试金石。」
「最下等的,自然就是查案查的轰烈,板子打的劈啪响,可却推行不下去,也深入不了,这就是无能。」
「天下人都知道孤色厉内荏,不堪人君。」苏子籍笑着:「有这引子,以后皇帝处置我,也有理由。」
文寻鹏品味着这位太孙的话,心悦诚服的点首。
「其次是我顶住压力,硬是推行下去,杀的人头滚滚,
几百官的乌纱帽扫地,可实际能解决问题么?」
「朝廷不改,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只落个苛酷的名声。」
文寻鹏脸色变得苍白:「最惨烈的就是太孙你,进一步砍向郡县和驻军衙门,却没有办法使之运转。」
「这正是我要说的话。」苏子籍点点头,隔窗望着外面湖面,脸色已没了笑容,幽暗的光亮下:「这就是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见文寻鹏恍然又惶惶,笑着:「但是反过来,我的对策也就非常简单了。」
「我是太孙,最大的责任不是治贪,而是维护体制。」
「冲击体制的事,断不可行。」
「不但不能冲击体制,还必须高屋建瓴,领导它,维护它。」
「并且我是太孙,某种程度上,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