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是正钦差,张岱一切所作所为,都可以归到太孙身上,但是我们办事,总得尽量能说的通,不能直接指鹿为马,物议还是能少一分是一分。”
这话说的,众人都是颌首。
许知府收敛了笑,神色凝重:“还有就是,张岱的动作太快太狂暴了,这会激起太大的连锁反应,一旦真的出事,你觉得我们能豁免?”
这话让中年人顿时就有些不懂了。
他们可是为皇帝做事的人,能不能豁免,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难道不是奉了……”
他下意识开口,立刻就被许知府和上首坐着老大人冷冷的目光所迫,勐醒悟了过来。
是了,哪怕他们奉了旨,但奉的又不是明旨!
只要不是明旨,就没有保护,不出事则以,一出事同样也要负责。
不然,难道要对皇帝说,您做事不地道,给我们旨意,让我们暗中给太孙使绊子,结果翻脸不认人?
那就不是蠢了,那是作死。
他们不这样,最多是死的是自己,家属甚至有暗里照顾,若他们敢这样当众与皇帝叫板,那不但自己,连着家族都可能没了。
皇帝可不是心胸宽广的人。
裴登科皱眉,想的更明白,是的,皇帝不可能直接解决大家,但是如果民变兵变闹大,却给了皇帝理直气壮名正言顺收拾的理由。
汝等治下,竟然闹出民变兵变,实是辜负皇恩,其罪当诛!
所以事情要办,程度要控制,退路要准备。
官场之道,上既君父,亦即敌寇,不明白这点都长久不了。
裴登科开口说:“的确,我们不能不闹事,但事不能很大,所以必须要缓一下……”
沉默了下,老人眉皱得更紧:“但以张岱的性格,若让他去缓,必缓不了,那就得再寻一条路。”
什么路?
在场的人都看向老人,老人慢慢说:“让太孙上台,让太孙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