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了他们了。
话说如此,柴克敬又有丝复杂之色,想起了昨日,太孙的忧虑。
「官俸过低而律法过苛」
「人人犯法官官有罪」
「上欲加罪,俯仰尽是,清廉功绩都不能保身,故人人不思清廉,不思清廉,不思功绩,虽利上官,不利朝廷社稷啊!」
「不求有功就能升赏,总要给廉洁的,有功的,留一点点安身立命的余地啊!」
柴克敬自然明白这点。
所谓功就是功,过就是过,看起来很有道理,实际上举个例子一一有救国破敌的功臣,就可以以80两银子的罪,削去一切官职,甚至入狱处死。
问,既然这样,在上级随便找个理由,就可动辄问罪的情况下,廉洁不足保身,功勋不能免罪,那还要这功这廉干什么?
不要说以后,开国才30年,现在官僚已经基本上都无心干事,只拼命找关系找后台向上爬了。
想到这里,柴克敬快意之后,又不禁同样长叹一声:「只盼圣天子下降……」
只是才说了半截,他就住了口,这事涉及到建制时,就为了位者留下的后门,纵是圣天下,又能如何,又想如何?
衙门照壁
牛车一辆辆地停着,高潜齐华山虽没有下车,但也能看到,陆续又有一些人赶到。
显然后来的这些人都是抱着与他一
样的目的,并不是被唤来的,只是在打探情报,观察知府衙门里的动静。
高潜的身份有些特殊,并没有出去,而扒着牛车的车窗,遥望着,又或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戴的这俩牛车的旁,就有人躲着,同时朝着姚望,偶尔还会有人从知府衙门大门口过来,传递一些消息。
就在高潜往后一靠,闭目养神、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低声说了一句:「来了!」
来了?
难道是有人出来了?
高潜挑起车帘向外看去,就看见大批官员从知府衙门出来,个个春风满面,但仔细去看,又能看出,这些人除脸上红润,又个个含着杀气。
「快看!他们都换衣袍了!」有人再也忍不住,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