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寻鹏想心沉郁下来。
「文先生!」良久,苏子籍仰首望着树冠,徐徐说:「张岱这个人,清正是没有话说,但不能为政一方一部一衙,只能养之而劾查风纪。」
「我自本心来说,是厌恶的,但也佩服的!」
「为了规范官场风气,总得给他一个善终!」
文寻鹏仔细听着,他不认为太孙在这时,还说虚饰的话。
就听着太孙收敛了神色:「……只是,这是建立在张岱此人,不与孤为敌,不想拉孤下马的基础上。」
听到这里,文寻鹏已悚然而惊:「您是觉得,他是死士?」
以死构陷太孙。
「差不多!」
苏子籍忧郁的说着:「方惜跟余律,太年轻,落入陷阱不难!」
「张岱再怎么清正,他为官也是几十年了,屡次大案,却都能全身而退,说他一点不知不会,一点不知道权变,孤不信的!」
「现在,这时局,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么?」
「若是知道,其心就可诛了!」
这话听的,大出预料,又在情理之内,文寻鹏额上已渗出汗,的确,张岱老了,要是有了默契,以死换取一生清名,青垂青史不说,还能庇荫子孙,这并不难想通。
只是,大部分人想不到这点,这也太出人预料了,但见太孙已是向外去,却也不好再说。
文寻鹏自绝智计很难有人比拟,可现在,祖孙二人都时时意外之外。
天家,就是这样吗?
他们所待的地方,距离张岱处行馆不算远,随着刚才停留,现在出去,牛车已被人备好。
苏子籍带着文寻鹏上了牛车,跟着的人都是骑兵,全是苏子籍的府内亲兵,身着甲胄,但数量不算多,八个而已!
看着架势,真是去「送行」。
其实就算是去阻拦义士杀官,也用不着太多人。
但太孙方才所说的话,仍回荡在文寻鹏的耳畔。
张岱这次是必死了?
可就算张岱别有用心,以自己见识,还得阻止,争取时间一一死了,对太孙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也是文寻鹏暂时还没想明白的点,义士是义士,被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