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能闯祸不成。
新平不敢言。
在自家母妃面前扯谎,是一回事,皇后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了。
“莫不是,莫不是……”
新平和太孙?
猜测在唇边流连,又被她咽了下去,皇后望向吴妃,却只见吴妃以袖掩面,羞愧难当。
“新平不肖,有了太孙的骨肉。”
“若非如此,妹妹又岂敢无事劳烦,实在是不得不来了。”
“……你也真是辛苦了。”皇后心中复杂。
不悔就在宫内,眼前又有个新平……这可怎么得了?太孙什么时这样做?
按理说,太孙开枝散叶,是件好事,她应该高兴才是。
可不知为何,到底心中意难平。
垂下眼帘,将心湖泛起的涟漪压下,皇后定了定神,勉强笑着:“妹妹起来吧,这事,也不是特别大。”
“前梁朝就有梁明帝,见亲姑姑宿阴公主貌美,借故贬了驸马都尉,过半年驸马落水病死,亲族又接连获罪,抄家流放。”
“而公主就孤身留京,皇帝就赐道馆,当年宫中就多出一妃,宠爱非常……野史流传,说是宿阴公主。”
“新平既有孕,翌日太孙登基,肯定少不得妃位。”
皇后说这话,吴妃心中就有底了,看来,半路上,新平说的没有错,太孙和皇后,已经接受,有所安排。
只是妃,也分等级,太孙妃是不可能,别说不可能废太孙妃,就算真可以,当太孙妃是要见百官,闹出个大丑闻,如何收场?
既然办了,就得办到底,一狠心,吴妃从袖子里,取出一物,灯光下泛着金光。
“姐姐,这是长乐宫卫尉兵符,如今物归原主。”
长约一寸三分,宽约七分,虎作伏状,平头,翘尾,腰部有鳞甲,颈肋间刺着云纹,背部各镌篆书两行,却自当中剖开,只有左侧。
外部鎏金,内部铜色,又有卡扣与特制的纹理。
当中有铭文“长乐卫尉,护卫皇后,左在后侧,右在军中。”
笔意威严庄重,布局严谨整饬,弯折与圆融并用,透着堂皇之气。
皇后入手就知,确实是货真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