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即便是身处绝境,齐王依旧慷慨激昂,很让人动心。
的确,现在只差半步,看起来是这样。
但岑礼扫过远处,黑幽幽中,叉击的部队隐约可见了,叹息。
“齐王殿下,您说对我家有恩,我想问,您还记得说何时何地吗?”
“……你怀疑孤?”
“是,妖法传讯,不足为信,更何况……圣旨说,齐王殿下被妖怪魇镇,失去了常态。”
“那年冬天,京营缺冬衣三千,冻死十二人,是你父负责采购事务……还要孤继续说吗?”
“可以了,但不够,家父之罪,最多是夺职罢官,犯不上满门抄斩。”
岑礼默默叹息。
“如果您没有勾结妖族,该多好,如果没有太孙,该多好。”
“岑礼,你就算保驾有功,这次能升几品?能封个几等爵?”
“须知今夜主功,实是大水,冲散了孤的大军,要不,轮不到你建功!”
“现在诸卫未至,只有你在,只要临时反戈,孤必可得父皇禅位,登基称帝!”
“这许诺,只有孤能给你!”
“你是知道孤的,孤向来大方!许诺赏赐,从未食言!”
“孤指着太祖,还有苍天为誓,你若助孤成事,孤有生之年,必保你岑氏一门公卿不绝!”
有那么瞬间,岑礼是真动心了下。
军中都知,齐王虽然暴虐,可赏赐也真不含糊。
但他还是坚决地摇头。
别说诸卫合围,就这长乐宫卫,可不真听自己的。
齐王大势已去,只剩落水狗,让自己这时倒戈?是不是疯了?
“殿下,收手吧!”岑礼是诚心诚意劝着。
“看来你也不看好孤了!”齐王不无遗憾地说着。
“天要亮了,时间不多了。”
“殿下,如果您不嫌弃想话,末将还可为您寻毒酒……这可以走得利索点,是末将仅能为您做的。”
卫尉岑礼默默看着天际,泛白的云层透着光明。
现在天色还昏暗些,等天大亮了,就是一网成擒时!
“至于别的,您都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