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范,有个引用先例的问题」
「我开杀了,子孙就会沿用」
「可此一时彼一时,就如少年青年,就算流多点血,甚至伤不轻,可养一段时间,过个十几年就缓过来了,甚至可能更好!」
「但是无论是人,还是国家,都会衰老,一旦年老体衰,体气国本就弱,再滥杀滥用,立刻就有不测之祸」
历代君主,以为开国时韭菜割割无所谓,所以自己大割特割。
结果,韭菜还真不长了。
就连官员其实也是,虽有少数特例,但是明清都是「少有殉国之官」的朝代,归根到底,就是或者酷烈,或者民族长期压迫,到了后期,君臣情分和节操,其实已经荡然无存。
方孝孺之后,再无节气之臣。
君主都失道了,还能要求臣民守道么?
「不过所谓的道,就是长久持之的准则,所谓执中守正不过如此。」
「朕其实是自私自利,想为子孙垂范,国祚漫长罢了」
苏子籍身为皇帝,还能如此警醒自持,周瑶听了,又是欣慰又是惆怅,半晌才说着:「这些,其实当魏世祖和我谈过,他说,他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只能对我说了。」
「魏世祖说,执中守正,励精图治,对皇帝很难,并且哪怕执行了,其实不能说没有用,能近天年,但是却不能多延几年天命。」
苏子籍政治十八级,其实隐约感觉到了这界限或者说天花板,听了点头蹙眉:「可身为皇帝,连执中守正励精图治都不能挽回,哪还有别的办法?」
「其实是有的!」周瑶怀里取出一叠手书,美目迷离:「这是魏世祖的手稿,魏朝484年天下的根本。」
「什么?」苏子籍诧异,接了过来,就直接去了书房。
「传旨,朕有要事,一概不许打搅!」苏子籍匆忙说了这句,就拿稿子细细翻阅。
亲稿有设置郡县,有御前会议,有南方军事,有赈恤种粮,有修缮图书,千头万绪,似乎根本看不出什么。
苏子籍沉住了心,一一翻看,等翻完,夜已经深了,蜡烛虽点的明亮,但一阵啸风掠殿顶而过,开了窗,夜幕深沉,阴霾的宫垣连绵,却不得而解。
「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