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男人沉思,她知道,这时男人打搅不得。
偶然杯尽,她无声斟酒就是。
路逢云的确陷入了沉思,他昨天没有说话,但是始终相伴,聆听机密要事。
皇帝和赵旭半夜商议,涉及面很广,是一系列的朝廷调整,要说非常大,却也不大,要说很小,却也不小。
可以说,单纯每句甚至每段话,他都能理解,但是组合起来,就完全摸不清了。
「皇帝必有深意」
路逢云跟随皇帝多年,是深知皇帝秉性,就拿此次军略来说,步步为营,滴水不漏,从不会孟浪。
可今夜,却透出不寻常的兴奋,这就非同小可。
自己不能参与就罢了,可参与,却不识庐山真面目,这实在使自己揪心了。
路逢云闭上了眼,就看见皇帝临行前说的那段话:「将士淋血战斗,朕也深知之,必加升赏抚恤,可朕知晓,可哪怕前赴后继,其实到终来,也难延国祚数年」
「要是牺牲有用,何必论之大道?」
「魏世祖论三等之制,下等制不满百年,中等制二三百年,上等制或望五百之数!」
「故先生与朕配合,不动声色,五年改制,朕不但给个下场,还世袭铁券伯禄」
无论魏郑,非军功不爵,这虽然可以挂靠「平定应国」的武功上去,给赵旭封爵,仍旧是难得破格殊荣,看来,在皇帝心目里,这甚至比平定应国更重要。
要不是,一切尽有皇帝暗里主持,赵旭只负责落实,怕不止此数。
「魏世祖之制,到底有什么深意?」
「484年天下,真的是魏世祖制之功?」
路逢云手抚脑门,停了杯,长叹一声,只是发呆。
「天意缥缈,纵是真人当面却不相识啊,不知赵相,可曾领悟?」
赵府
一张字贴,「是哉天命乎乃问道矣」,还盖了篆字私玺,苏子籍此时书法,可以称的上是「飘若游云,矫若惊龙,天质自然,焕若神明」,要是以前,自然称赞欣赏,可此时,赵旭却同样扶额凝视,不语不动。
「父亲,这是紧急军情。」
在明亮的灯下,说话的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