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郡搜索寻找,并且扣押了臣和方惜等人,还派人多次质询!”余律定了定神,将后续一一说了。
脸色有点白,但并没有添油加醋。
“当时,张(岱)大人并没有停手,继续查案。”
“结果再次发生哗变,这次不仅仅百姓,还有士卒参与,还有趁机作乱抢劫,死伤据说上百,单是臣住所处,就有乱兵打破大门闯了进来。”
“幸还是无事,只是听闻知府柴克敬都受了伤,张大人更被以刀逼之,忠仆死难六人!”
余律涨红了脸,说:“后来,突然之间,消停了,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后来臣才知晓,陛下登基了”
“陛下,里面黑黑一大片,伸手不见五指,必须得清查”
“粮仓不是小事,这样城狐社鼠蔓延,要不了几年,粮库都是空虚,一旦有水旱之灾,以及现在的兵戈之事,怕难以堪用”
苏子籍只听了几句就明了,当日自己突然“失踪”,那一帮人是多么惊慌,为了逼迫自己出来,甚至“兵变”
“你不要急。”苏子籍站住了脚,摆了摆手,笑着:“单是人员,裴登科、解鹿郡知府许尚义、南桐郡郡尉韩承毅等人,都已经锁拿了。”
“但是要解决整个事,要正本清源,得解决公贪”
“公贪?”余律听过一次,这次听皇帝重谈,不由凝神倾听,苏子籍继续漫步踱着,似乎自言自语:“其实公贪,与当时不好说,现在却可以说个明白。”
“就是财政转移支付。”
见余律不明白,他一笑:“就是许多衙门开支,朝廷不给足额,要地方或部门自己解决”
因此许多衙门只有半数甚至三分之一经费!
“怎么样解决?”
“除了就地啃民外,靠山吃山,靠粮吃粮,靠水吃水”
“粮仓的漂没,当然有城狐社鼠,并且比例不小,但是同时也是不少衙门的财政来源”
“你继续查下去,会发觉,虽然罕见,但是仍旧有清廉之官,就是拿了粮库的粮,但官员本人一分不拿,都充入了公帐”
苏子籍目光扫了下,见余律张口结舌,不由笑了:“据说前朝和本朝都有过这样清官酷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