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活的时间久,去的地方多,这样灾情其实也见过几次了。
但说真的,按照梵教说法,神通不及业力,除非有钱有人,否则真人也不能凭借一己之力,甚至一门之力来灭了这一府的灾情。
更不用说,有蝗灾隐患的,何止是一府一郡。
“我见你似乎有事要忙,去忙你的事吧,有机会,你我不久就能再见。”收回目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刘湛对苏子籍说着。
苏子籍其实也不耐烦与刘湛在这里闲扯,这人除非遇到妖怪,性格尚好,没准能成为忘年交,偏偏从根子上就已不是一路人。
苏子籍始终没有忘记,汲取到的记忆中,尹观派的作法。
仅仅利益之争,好办,威逼利诱就可。
仅仅理念之争,也好办,人的意志从来屈服于肉体。
理念和利益的结合就不好办了,往往会变成所谓的钢铁。
苏子籍于是顺势拱手:“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转身就利索走了。
跟着苏子籍的甲兵,刚才一直都在十几步远,此刻跟上了。
等回到牛车那里,岑如柏正站着与农人说话,见他回来,立刻笑着:“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可是要启程了?”
苏子籍点首:“走吧。”
上了牛车,随着晃晃悠悠前行,离开了一大截,岑如柏才对苏子籍说:“我问过附近农人,听说顺安府的矿、盐,都是官营。”
“顺安府有盐湖?”苏子籍反应过来。
岑如柏点头:“有盐湖,能产盐,但这虽是顺安府经营,可受盐课提举司的节制,很难插手,相比下,因山多,倒是各种矿多些。”
“还有一些工坊,也是官营。”
“这些是不是都是官营,能不能转私或租赁?”苏子籍问了一句。
岑如柏笑着:“魏世祖有喻,凡天下出铜铁州府,听人私采,官置其制,收其课税!”
“本朝却半官半私,加强了管制,金银一概入官,不过还是有几种矿类允许民间经营,可租赁给民间。”
岑如柏说到这里,就又摇头:“这事怕是这样随意打听,难以真正打听出来,需去实地巡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