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公费生身上那几张袅袅冒烟的符纸,半晌,才喃喃道:“符箓失效了吗?不应该呀……”
她非常确认自己刚刚引动符纸的时候,上面流转的咒文非常流畅,确实是几张优秀的静心符。
但是看着面前丝毫谈不上‘心净’的公费生,她又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感觉。
“还是免不了要再抄一遍咒语,”苏施君微微叹口气,最终翻开手边的法书,轻吟道:“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她念的是一道非常高级的静心咒,往往用在走火入魔的巫师们身上,比郑清手中那一沓符箓的威力加起来还要强许多。
随着脸色慢慢变白,郑清的神态终于渐渐安详了许多。
“尼普顿在哪里?”他哭丧着脸,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他是尼普顿的父亲,那么按照苏施君之前在见面会上的说辞,她的孩子应该一直与父亲在一起的。
关键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郑清,并不认为自己什么时候多养了一个孩子。
苏施君歪着头,似乎很好奇他为什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但她仍旧很有耐心,任凭耳边一缕发丝飘起,指向旁边那口充满白雾的玻璃柜子。
某只小狐狸正在白雾中酣然大睡。
郑清眼角抽了一下。
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蠢货,所以当那绺发丝指向波塞冬的时候,他的脑海一瞬间浮现了许多画面。
某次聚会后在一条漆黑小巷子里收留的怀孕母狐狸……
长得很像松鼠,他总以为眼花看错了,但实际真的有三条尾巴的母狐狸……
生下波塞冬后,悄无声息溜走的母狐狸……
“所以你就是那只溜走的…狐狸?!”郑清张张口,好悬把那个‘母’字给吞了回去——他实在没胆量确认一位恼羞成怒的大巫师发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不是溜走,是离开。”苏施君板着脸,纠正道:“作为月下议会的上议员,我很忙的……那段时间又要参加大巫师议会的测评,又要时不时来一趟学校,为接手这个实验室做准备……能陪你们那么长时间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但是,我在遇到你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啊?”郑清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