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的糖猫们也视而不见,只是小心的包了几块白面包,以及一小瓶已经开封了橘子汁。
“等我找到爸爸妈妈,就回来还你钱。”朱思小声嘀咕着,带着几分不安与愧疚,悄悄爬起身,带着她的小包袱,掀起帽兜,准备溜走。
然后一只戴着尖顶巫师帽的小老鼠从她的帽兜里掉了出来,落在一片肥大的蘑菇伞上。
吱呀!
老鼠尖叫一声,手中那根火柴棍般的小魔杖用力一挥,甩出一溜金黄色的火花,很是漂亮。火花落在蘑菇的伞盖上,烙下一片黄色斑点。
比它尖叫更快的,是朱思的动作。
小女巫在那溜火花从魔杖杖尖窜出来的同时,就举起手中的小镜子,用镜光罩住了那只戴着尖顶巫师帽的老鼠先生。
“你是谁?”她镇定的问道。
老鼠挥舞着手中的魔杖,挽出一朵朵杖花,像在舞台上表演似的,唯独对小女巫的问题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朱思看了一眼老鼠巫师,然后又看了看蘑菇丛里正皱着眉沉睡的男巫,若有所思:“你跟他是一伙的?”
老鼠依然在那里摆弄它的魔杖,只不过这一次它加上了脱帽致谢的动作。
“很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但我要去找爸爸妈妈,就不陪你玩儿了。”小女巫收起手中的小镜子,冲面前的小老鼠小声致歉,然后踮着脚尖,踩着晨曦,转身走向橡木林深处。
她的身后。
老鼠巫师重新戴上尖顶巫师帽,拄着魔杖,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
树荫后,传来祖各们拍打胸脯与鸟雀起床后的轻叫,是小女巫远足的伴奏。
……
……
当朱思在晨曦中悄然离去的时候。
郑清正在梦境里见证各种各样的风。
准确说,是梦境里的梦境——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身处那片哈斯塔眷顾的土地,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幻梦境之中。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风。
寒风、暖风、山风、海风、春风、东风、草原上拂过叶尖的风、林子里钻过树梢的风、夹在着咸腥的自由奔放的风、直冲上九霄撞破厚重云层的风。
各种各样的风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