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怀念两个人曾经一起打呼噜的日子。
就像现在这样。
呼,呼。
米色的阳光越过窗台,投下一抹温暖的色彩,一头落在花猫身上,一头落在先生身上,细微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带着那抹阳光一起,缓缓颤动。
……
鼠仙人打了个寒颤,猛地回过头。
流浪巫师瞥了它一眼,顺着鼠仙人的目光向后看去,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在看什么?”流浪吧的主人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中的酒杯上,看着杯子里游走的那些细小的淡金色光点,若有所思道:“……这份‘流金岁月’酿制的时候,金笋放的稍微有点少了。”
“没什么。”鼠仙人没有理会流浪巫师对酒水的品评,而是咕哝着,回答了他前一个问题:“我刚刚好像又听见那只猫在打呼噜……你听到了吗?”
后一句话,它是在问肥瑞。
肥瑞正焦躁的沿着一座矮小拱门爬上爬下,来回踱步。
“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
它爬到拱门左侧的立柱顶端,像一头圆月升起前的狼人般,支起身子,屈着前肢,爪子徒劳的抓着空气,双眼睁的极大,仿佛要把眼珠子都挤出来似的:
“为什么你们还有时间关心猫,关心酒!……关心那些狗屁都不是的事情……黑月的影子已经照在寂静河上了!黑月都照在寂静河上啦!!”
说着,它抬起头,用爪子指着山对面云雾缭绕的斜坡,第三遍重复着尖叫道:“黑月都照到寂静河上了啊!那个骨头架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动起来!!”
“我说的是‘真正’动起来!”
“而不是像一个得了脑梗的痴呆症患者,只有小手指能抽搐着动两下!”
“难道我们要等到黑狱里面两边都打完,学校的守护法阵重新发动起来之后再出去吗?难道你们打算出去后直接面对暴怒的第一大学吗?”
“难道你们想等迷雾把‘玄黄屎’拉出来之后,从他的屎里提炼点什么东西吃吗?!我是鼠科郎!不是屎壳郎!”
“你们再磨蹭下去,我就不玩了!”
“我要回去!我要去找校长!我要跪在他的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