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正统衰落,奸奇酿祸,校乱岁凶,四方扰攘;以至,课堂之上,凶兽为授,校院之间,率兽食禄;茹毛饮血之辈汹汹当堂,穷凶极恶之徒……”
“讳言!”
讲台上,姚教授黑着脸,打断年轻公费生滔滔不绝的‘直言不讳’。他盯着郑清煞白的小脸,看了半晌,最终干笑两声,在一片死寂中解释道:
“我刚刚在心底问的是‘如何看待学校雇佣临钟湖鱼人充当学校老师的行为’……听上去郑清同学私下里对学校的这个政策很有意见呐。有意见不要紧,只要保持良好的沟通,再多的意见也能解决。”
台下,一众年轻巫师终于摆脱‘讳言’的影响,齐齐松了一口气,乱哄哄的点着头,赞同着教授的解释。
辛胖子小心翼翼转过半个身子,冲郑清比划了一个‘你真有种’的手势。
年轻公费生木着脸,站在原地,脑海里开始琢磨遗书的十三种常见格式都有哪些,自己在巫师联合银行的存款应该留给父母、还是波塞冬,亦或者捐给猫果树。
但老姚没有给他太多思索的时间。
“……就像我之前强调的,‘直言不讳’属于一道有条件使用的限制类咒语,如果你们有谁掌握这道咒语,使用前一定要三思而行。”
简单总结后,教授再次看向年轻公费生:“郑清同学既然还站着,那你再说一道与‘讳’有关的咒语吧。”
这绝对是报复。
郑清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他敢打赌,倘若自己说不出一条合适的咒语,老姚绝对会在课堂考核表上记他一笔,扣掉随堂分。
旁边传来轻微的窸窣声。
郑清眼角余光瞟去,只见萧笑摊开的笔记本上写了两个非常醒目的黑体字。
“忌讳!”年轻公费生几乎是立刻喊出了那两个字。
教室再次陷入安静,但是与之前因为‘讳言’造成的静谧不同,这一次教室里的安静显得有些诡异。
老姚也难得没有笑。
他皱着眉,拿起笔,转身在黑板上写出这两个字。
“忌讳!”
“大家不要怕!没什么不能说的。”转过身,老姚打气般的鼓舞着。但是教室里仍旧保持着那股令人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