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夫双手拄着竹篙,正眯着眼打量着湾脚礁石上忙碌的其他几位黑袍,盯着那只怪物死亡后留下的那堆烂泥,似乎没有注意到旁边两人之间的谈话。
年轻的公费生轻轻吸口气,认命般回过头,开始描述起自己一路的所见所闻。
从临钟湖码头出发开始,到两岸景色、船夫小调、再到一条银鱼引发的河面沸腾——甚至包括萧伯纳老人唱的小调儿,他也说了一下——最后就是摆渡船在河湾处的遭遇了。
“……那只青蛙怪想要偷袭我的时候,被船长阻挡了,然后我下意识打了一枪,就打了一下,它就变成一堆烂泥了。”说到这儿,似乎担心调查员不相信,郑清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这点您可以询问船长,我那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镇邪符裹的符弹。”
“不用担心,这些我们都会交叉核实的。”三叉剑的巫师和气的安慰着,随即又感叹道:“果然,就像老师当初说的那样,强大的巫师就算是用一个简单的束缚咒,也能扼住命运的喉咙……像我的镇邪符,估计连一百年的老鬼都镇不住。”
郑清表示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
另一边,萧伯纳老人似乎对郑清提到的‘船长’头衔非常满意,还没等三叉剑的巫师开口,便笑呵呵的说道:“我船上这位乘客已经说的非常详细了,我也没有更多要补充的,总之,是那个撒托古亚后裔先动的手,校工委不会为此赔一个铜子儿。”
郑清闻言,顿感热泪盈眶,连连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三叉剑的巫师干笑两声,连声道:“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要调查结果出来以后才能确认……我们只负责简单调查一下,只负责调查。”
萧伯纳老人有些不满:“也就是说,你们不打算护送我们上岸?”
“护送?”郑清扬起眉毛,对老人的用词有些不解。
注意到他的困惑,三叉剑的巫师适时解释道:“你们在这里只是进行简单的登记,稍后靠岸还需要进一步协助调查……不用担心,都是程序问题,很简单的。至于护送,也是为了你们安全,毕竟你打爆的是撒托古亚的后裔。”
郑清已经不打算与他争论自己到底有没有打爆那头青蛙怪了。
他对三叉剑巫师说的另一个情况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