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羽毛仿佛活物,似乎下一秒就会随风吹走。
“乌鸦?”郑清眯了眯眼睛。
“学校抓住它们了?”萧笑打起精神,从床上坐起来。
“没有,就连这根羽毛,都是它们不小心落在事故现场的。”胖巫师撇撇嘴,用辛辣的语气嘲讽道:
“与没有抓到肇事巫师相比,成功收容非法实验室逃走的怪物显然已经是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胜利了……学校的官僚体系唯有在这点上值得称赞,即便事态糟糕到令人无语的程度,他们也总能找到法子证明自己的成功。”
这个话题显然已经超出今晚的讨论范畴。
趴在棺材边上的迪伦同学清了清嗓子,打断道:“下午魔药课考试,你们觉得难不难?我需要背毛地黄与地黄之间的区别吗?或者背诵毛地黄与狐狸手套之间的关系?”
“这种问题不应该问我们,你知道进考场前确认签字代表什么意思吧。”胖巫师拿着一把小梳子,哼哼唧唧给团团梳着毛,转头看向郑清所在的位置:“倒是渣哥,经常违反……咦?渣哥呢?刚刚不是还在这儿呢吗?他什么时候出去了?”
“你听见房门响了吗?”
“没有。”
“我也没有。”萧大博士仰头重新躺回床上,把炼金学讲义扣在脸上,仿佛要细细咀嚼上面的每个字,声音显得有些沉闷:“这里是宿舍山,不是沉默森林,不要那么大惊小怪……前几天他不是也消失过一次么,估计被学校某位大老拎去问话了……毕竟宥罪在抓乌鸦这件事上一直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