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能躲起来悄悄吃,我不在了,祂们毫不在意赤裸裸的吃。我管天管地,管得了别人放屁?管不了的。而且,谁敢确定,没有我的世界不会更美好呢?”
黄花狸被先生这番话噎了一下。
半晌,才嘟嘟囔囔道:“——不管怎么样,吃人总是不好的。”
“你这个论断太绝对了。”
书店主人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从道德上讲,确实不好;但从道理上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与羊与草,原本就没有什么区别……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尼古拉丝以前评价联盟的几句话——尽管高阶巫师总是按现实主义行事,但祂们经常宣称自己受更高道德目标而非均势的考量所驱使,而且祂们会把对手描述成邪恶与不道德的另类——这种行为模式虽然可鄙,却基于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生存是一切选择的最高目标。即便有主动牺牲的,也是为了更伟大的生存。在这个基础上,一切道德‘改进’都可以商量。”
“你不怕以后祂们会把低阶巫师圈养起来吃吗?”黄花狸终于忍不住,人立而起,挥舞着爪子,向书店主人渲染起某些最糟糕的可能性。
先生呵呵笑了起来。
“我学了一辈子魔法,就学到了一件事。”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花猫面前晃了晃:“那就是生命不会接受任何压迫,它总能打破各种限制或者枷锁,开拓新的领域,冲破一切障碍……当然,这是一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甚至很危险。但这就是生命。它总能找到办法。”
……
……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易教授两手一摊,环顾左右,目光在一位位大巫师脸上滑过,表情与语气一样平静,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心惊胆颤:“姚教授被诓去尼古拉丝的地盘,一时片刻脱不了身;若愚先生被那头黑山羊拖住了;石慧女士与科托斯和六指在外海对峙;爱玛教授现在就在天上与蒙特利亚大打出手……不管这里面有多少巧合、多少无辜、多少意外,现实就是,第一大学的传奇现在都无暇分身,而笼罩布吉岛的黑云却蠢蠢欲动……所以我们必须做出选择。”
“唔,我记得……”一位女巫皱了皱眉,似乎仍旧有些不能接受易教授的可怕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