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落入方岳手中的一刻。
方岳明白，这是陈一凡与自己做的最后一笔交易。
他想要用这团真实物质来买通自己。
让他以后不要与九重玄天宗为难！
方岳甚至在陈一凡最后的声音里感受到了他哀求的语气。
陈一凡一生要强，哪怕付出的代价，也要让自己在人生最后的一瞬绽放出无比灿烂的光华。
可是当他死后念念不忘，所放不下的还是生他养他，让他长大的宗门。
甚至为了宗门，他不欺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主动与方岳和解甚至还线上最后的礼物。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对你的宗门怎么样的！”
当方岳说出这话之后，他手中的那团真实物质似乎是变得轻盈了许多。
方岳知道他手中真实物质的数量并没有减少，真正减少的是陈一凡的最后一缕执念。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方岳对着他手中的那团真实物质喃喃自语的说道。
“命运，与我们普通人而言，是枷锁，是囚笼，是束缚。而我们出生的那一刻是富贵还是贫穷？是平凡还是荣耀？是伟大还是卑微？其实一切都已经彻底注定。那些无形的轨迹，在冥冥之中不断影响着我们，让我们难以突破所在世界的箱体与牢笼！”
“本来我应该注定一生平凡，可是我不甘于自己路人们的宿命。所以我要赌上一切打破命运的枷锁，让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看到我的身影，哪怕只是以灿烂的繁华。”
方岳的脑海中想起了陈一凡最后的话。
他的眼前不断浮现出任一凡少年、中年直到陨落的那一刻的身影！
陈一凡化身人魔，忽然转身，对方岳灿烂一笑，他笑地并不好看，让人辛酸，让他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