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聂少阳的精神这样的集中过，甚至是感应到了祖窍的那层壁障，灵魂要将其冲破开来。
不过这是一种错觉，以为能够轻松迈入祭魂境，实则难比登天。
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他的心中勇气在不停的攀升，在内心深处，似乎有一股杀机要喷薄而出。
但是这股杀机又被他强行镇压了下去，浑身都是汗水，想出手，却又心存顾虑，万一失败了呢？
万一周封尚存一丝真元呢？
万一他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暴露出来呢？
就是这么多万一，使得他迟迟不敢出手，一时之间优柔寡断。
“你想杀我？”
就在这时，周封冰冷的声音传递过来，使得聂少阳瞬间惊醒，立刻对上周封那一双淡漠的眼神，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蹬蹬蹬，连续退出了好几步，强颜欢笑道：“不敢不敢……”
刹那之间，他的勇气，他的杀机，在周封的只言片语之中，破散得一干二净，荡然无存。
他终究还是怕了。
周封收回目光，没有继续再看聂少阳一眼，而是从叶思雨的身前走过，再次踏入拍卖会中。
“大师兄，你错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叶思雨盯着周封的背影，直至消失，突然对聂少阳说道。
聂少阳心神大震，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那你怎么不动手？”
“我有求于他！”
叶思雨毫不掩饰：“你刚才若是动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阻止你。”
聂少阳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叶思雨会说出这样的话，然后举目望着静寂的街道，沉默不语。
街道之上，不是没人，反而有很多人，但是尸体更多。
之所以这么安静，是被周封彻底震慑住了。
此时，拍卖会在大战之下，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到处残垣断壁，千疮百孔。
但是周封还是找到了武晋的尸体，将那瓶天银搜刮了出来，打开之后，一饮而尽，法力立刻就恢复了一丝。
刚才若是聂少阳真的出手，他根本无法抵挡。
但是现在，有了法力，哪怕是仅仅一丝，都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