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帅的是吧。”
威廉·伯何没有回头,只是轻笑了一声:“等你老了,也会这样的。”
米兰达没有接这句玩笑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威廉那头没有半点色泽的苍白发丝,身形一晃:“她没告诉我。”
这里的她,指的应该是刚刚还和米兰达呆在一起的皇后。
“刚白的,我也是被威尔提醒过才发现。”
威廉做到议事厅上首的位置坐下,接过威尔侯爵递过来的一瓶红酒,咬开瓶塞斟满了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冲以米兰达侯爵为首的门口一帮人举杯致意:“来,陪我稍微喝点儿。”
殷红的酒液将他那头苍白的华发映衬得更加明显了。
那并非各种包括但不限于文学、影视作品中那帅呆了的雪白或银白,而是一种毫无生机、死气沉沉的苍白,没有半点诗情画意,只会让人感到无声的死寂与悲哀。
圣历9571年,霜之月祈颂5日,沙文帝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皇帝威廉·伯何,一念白头
众人无声地走进议事厅,除了米兰达侯爵直接跑到威廉皇帝旁边坐下之外,其它人皆按照身份地位相继落座,从资历最高的加拉哈特元帅到新晋世袭伯爵墨依次排开。
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杯殷红的酒液,看样子是威廉事先准备好的。
“那么,让我们干杯吧。”
威廉·伯何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面色一如往常般平静而从容,轻笑道:“有人想到什么好的祝酒词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米兰达?”
威廉转向刚刚还显得气势汹汹的米兰达·费舍尔侯爵,冲她眨了眨眼。
后者面色苍白地别过了头去。
“那,佛赛?”
威廉又看向自己的老友佛赛大公。
“陛下”
佛赛大公垂下了头,沉默了。
“好吧”
威廉叹了口气,脸上依然是那看似如同往日般一切尽在掌握,实则却让人能够清晰感到‘自暴自弃’这一情绪的从容,他就这样端着高脚杯沉默了半晌,然后看向了坐在最下首的墨:“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罪爵。”
墨并没有像米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