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经书上是这么写的。
你问他,谁写的经书?
他说,是德道高人写的。
你又问,高人写经书时是死是活,还是死去之后又活了过来?
他不说话了。
你笑了,说死人是不会写书的,只有活人才能写,而活人没死过,所以是没验证过极乐是否存在的,所以说好听点是杜撰,说难听些是欺骗。
他怒了,觉得你这种人不配拥有极乐,理应去那十八层地狱悔改。
可笑的是,所谓地狱的存在,同样无法被任何人用任何手段证明。
所以这种事本就是经不起推敲的。
诚然,这个世界或许真的存在那些我们无法理解的事物,很多高人也确实有他们‘高’的道理,冥冥之中或许也存在‘因果’或者类似的概念,但那终究是不可知且无法验证的。
没有必要去全盘否定,毕竟那些伟大的力量倘若确实存在,太头铁的话可能会遭重,但盲目的狂热同样不可取,因为最愚蠢的人就是那些对未知笃定不已,坚信不疑的人。
‘极乐或许是存在的,做好事可能会有好报的’,足够理性且智慧的人,往往都会这么去说,谁都不得罪,信也不会挨人揍,不信也不会遭雷劈。
他哑然失笑,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只知道有无数自己理应闻所闻问的知识从意识深层涌出,却并没有让自己感到头昏脑涨。
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被更加匪夷所思的自己匪夷所思的接受了。
不过没关系,因为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所以没关系。
没有任何难以接受、无从考据的事出现在自己的思绪中,依如那虚无缥缈的极乐。
自己视野所及之处,只有绝对中的绝对,真实中的真实,依如……
“这片浑浊的罪。”
重新取回了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嘴角的弧度敛去,表情无悲无喜。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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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让墨感到恐惧的声音再度回响在他耳边,却再难干扰这份罪业的心神。
“很好。”
他抬了抬手,挥去了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