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却颇有分寸与章法,而现在……
因为被撞出淤血而有些红肿的双眼微微眯起,在短暂地思考过后,达农非但没有感到恼火与愤怒,反而悄悄松了口气。
原因无它,根据在【邪眼王】身旁耳濡目染多年的经验,比起不久前那个看起来非常礼貌绅士,但却随时可能杀死自己的黑梵牧师,眼下这个只礼貌了一个瞬间,不仅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一次,甚至都不允许自己随便抬头看他的黑梵牧师其实更让他有安全感。
敦布亚城的黑梵牧师与断头崖的邪眼王虽然看起来截然不同,但本质上很有可能是一类人,此时此刻,达农更加笃定这个自己早在第一次见到黑梵牧师时就隐隐得出的推论。
毕竟这些年来,他已经不止一次见过邪眼王笑眯眯地将前一秒还被他好言宽慰的人下令处死,以及尽管被他怒斥、处罚,但却依然能够重新得到其信任与免责的幸运儿。
事实上,达农自己就是无数上尚有价值的幸运儿之一,有很多次他甚至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最终却还是被散发着冰冷怒意与杀意的邪眼王放了一马,死里逃生。
综上所述,对于黑梵牧师此时此刻那尤为‘粗暴’的态度,达农非但没有产生任何负面情绪,甚至还因为自己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认可’而松了口气。
他很清楚,这位黑梵牧师是能够与邪眼王进行对等交易并在其中占据上风,能够随意差遣丰饶圣子贯彻自己意图的大人物,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得到任何尊重,毕竟他早已习惯了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对于‘尊严’的认知与寻常人并不相同。
“虽然我确实答应了那位蜥蜴王的交易,但……”
墨檀轻笑了一声,悠悠地问道:“你不会以为我真会让手下那些对血蛮恨之入骨的战士陪你们兜圈子,去找那些所谓‘神出鬼没’的斯科尔克人老巢吧?”
达农抿了抿嘴,有些紧张地问道:“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尽管上次联系时我给那位蜥蜴王留足了面子,但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相信你们这些渣滓对斯科尔克的行踪一无所知吧?”
墨檀嗤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作为一个有能力,也有脑子凭一己之力把断头崖的综合实力翻了数倍,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