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在未知的空间中。
每拦截一道光弧,盎格鲁光洁的额头便渗出一点汗水。不一会儿,便是满头大汗,他的眼镜上也被蒸腾出一层白雾。
当所有光影消失后,盎格鲁手指间还残留着近百道光弧。
只见他深深吐出一道浊气,用满是疲惫的眼神看向道格拉斯:“拨弦已成,我要开始推算了,给我一些时间。”
盎格鲁重新拿出一张羊皮纸,放在木板上。拿出羽毛笔,湛了湛血墨,一边书写各种不知名的公式,一边将手指间环绕的光弧融入到纸笔之间。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
安格尔一开始还饶有兴趣的观看着,想知道盎格鲁能写出什么东西来,但很快便觉得眼睛迷糊,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桑德斯一回身,就看到不停点头欲睡,又忍不住往盎格鲁木板上看的安格尔。
桑德斯好笑的摇摇头,通过心灵系带对安格尔道:“还是别看了,你的境界不到,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强行去记,反会伤害到精神力。”
一听桑德斯如此说,安格尔自然收敛了视线:“导师,刚才那个就是拨弦?”
桑德斯点头:“没错,预言系巫师目前主流的三大区隔,分别就是命运长河、时间之轮、以及世界之弦,拨弦就是拨动世界之弦化为己用。”
“除了这三大区隔外,还有一些诸如‘星象坐标轴’、‘问之钟’、‘不语神祗’…等等小派系,如果你对预言系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光耀界流传出来的《冠星教义》,每五十年一期,每期都会进行派系修正。”
安格尔一直以为,预言要么就是占星,要么就是问卜。没想到预言系的区隔与派系,也是不少。
果然,越是深入对巫师界的了解,知道的知识越多,就越是感觉自己贫穷。
真理,为何就像一尊神主牌被巫师一再提及,不是因为真理可以带来强大的力量,而是追求真理就必须要认知自己的渺小。只有知道自己有多渺小贫乏,才会敬畏这个世间一切。
盎格鲁还在推算,魔力小屋中众巫师都在窃窃私语,有的聊着外城的黑域,有的则说起不着边际的八卦。
安格尔则靠在窗边,与托比一起,看着远处的外城发呆。安格尔在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