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分身的记忆,本体只是共享,并非亲历。
安格尔很难确认,黑伯爵的本体是否也和分身那般,能够“和谐”的共处。
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安格尔此时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摇人。
或许是看出来多克斯与安格尔眼中的忌惮,带着黑白歌剧面具的黑伯爵,澹澹道:“这不是我的本体。我的本体的确正在往古曼王国来,但他有其他事要做,不会立刻到比伦树庭。你们眼前的依旧只是一具分身,不过,本体借了我更多的血肉,能让我凝聚出一具肉身。”
也就是说,如今带着黑白歌剧面具的黑伯爵,还是鼻子分身,只是力量更强了,恢复了一具肉身。
话是这么说,但在安格尔看来,这也只是黑伯爵的一面之词。
或许,黑伯爵已经是本体了,装作是鼻子分身罢了。
不过,不管眼前是不是有一同经历的鼻子分身,既然黑伯爵依旧愿意以鼻子分身来作为主导,那也意味着他并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出现改变。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善意?
黑伯爵:“在地下水道的时候,就知道你心眼很多,现在你的心眼还是没变,你这一眼,不知道内心绕了多少弯。”
安格尔:…
黑伯爵挥挥手:“说正事吧,我找你过来,是因为艾达尼丝这边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黑伯爵指了指墙壁上的一幅油画:“这是艾达尼丝自己拿出来的画,她此前一直把画里人当成自己的寄身之所。”
安格尔顺着黑伯爵的手指看去,墙壁上挂着的油画,是一幅半身肖像画,画里的人物则是一个金色长卷发的少女,少女恬静的坐在椅子上,对着画面外的画师露出微笑。
画中少女的模样,和艾达尼丝的确有几分相似;但少女那恬澹的表情,在艾达尼丝的脸上是绝对找不到的。
黑伯爵:“你也注意到了吧?当艾达尼丝寄身在这幅画上时,她的表情全是冷漠的,绝对不可能露出微笑。”
“可就在不久前,这幅画里的人,表情突然就变了。”
安格尔:“光是表情改变,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或许,艾达尼丝去了镜中的世界。”